p7
在格言中,他控制了自己,表現出昂然獨立的精神,不在為「悲劇」與「荒謬」所玩弄,而是挺立起來奮抗,為我們寫出一條艱苦確關繫生死的真正道路;人類的自由意志可以擊碎命運的陰謀。
p8
皇宮的城門牢牢關閉著,那些平日鄭重其事地依隨儀式踏進踏出的士兵,現在只是躲在窗欄內,探頭探腦了。只剩下我們這些工匠、商販們足以拯救國家了;然而這些重任卻不是我們可以負荷得起的;況且我們也從未曾想過會有這份能力去擔負它。這是一種誤解;我們會因此而毀滅。
P41
沒有人能了解我的話,沒有人會來幫我忙,即使所有的人類壽命來幫助我,家家戶戶的門窗依然緊閉如故,大家都上了床蒙頭大睡,整個世界將成為黑夜的客棧。
P66
因為與人交往才會誘使一個人去做自我思考。
P99
兩種可能性:做你自己,或任他安於現狀。後者是一種願望的滿足,因此是怠惰的;前者是一個起點,所以是行動的。
P105
真的,他所作的一切對他而言似是不尋常的新,但由於他對事物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輕蔑,因此亦可以說是不尋常的淺演,教人實在難以容忍,無法成為歷史,無法挣斷「世代的鎖鏈」,無法空前的自其最深邃之根源處脫離塵世的音樂 - 這音樂至少在他面前能被神聖化。有時,在他的傲慢中,他對世界的焦慮多過於對他自己。
P117
他終生受盡了痛苦,因為他永不止息地強制他思考。有時他覺得這一折磨似乎預示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了。當他聽到一個已婚的朋友正等待他投胎孩子的誕生時,他察覺出;在思想中他已經付出那誕生的代價了。
P119
有點沉重的心情,一種在每次變遷中均能安然無恙的感覺,以及一張床(這張床是為他預備並僅屬他一人)所供給的那種糊糊的保證,使得他不想起床;但是有一種不安一直驅迫著他,使他無法安靜的躺臥,他的良知,他的心無止息的跳動,對死亡的恐懼,以及想要駁斥它的渴望,使他無法得到歇息,他遂再度爬起。這一握一起,以及在此過程中所做的一些微不足道底偶然的、散漫的、不相關的審視,便是他的生命了。
P124
他覺得被監禁在這個世上,他覺得被壓抑,被俘的憂鬱,無助,厭噁與狂熱的幻夢使他痛苦,沒有任何安慰可以安慰他,因為它僅僅是一種安慰罷了,一種掩飾被監禁之殘酷事實的溫柔,令人頭痛的安慰。如果有人問他,到底他真正要的是什麼,他又無法回答,因為 - 這是最有力的証明之一 - 他沒有自由的概念。
P128
「每個人都躲在樊籠裡生活 - 他們把這樊籠緊緊携在自己身內。就是為什麼今天人們寫這麼多有關動物的故事,在在顯示出一種對回歸自由的自然生活的渴望。對人類而言,自然的生活便是有人性的生活。可是人類總無法認知這點,他們不願去瞭解。人的生存對他們是一種負擔,所以他們就以種種幻想來處理生存。」
P139
「我企圖以自己的方式定義所看到的東西。我所畫的不是圖,只是些私人的表意文字罷了。」
P143
「......我希望能把自己所看到的或感覺到的種種以圖畫表現出來。但我筆下的人物並不取火,或許是我沒用對材料的緣故,也或許是我的筆沒有等量的神力,而很可能只是我自己缺乏應有的力量,此外沒有別的原因吧!」
P144
「他們依附著生活就像珊瑚礁上的小水息一樣,只不過人類依附的情況遠比那些原始生物慘糟多了,他們並沒有強固的礁磐去抵抗浪花的侵蝕,甚至連一個屬於自己棲息的殼壳都沒有,他們所能做的,只有不斷地吐射酸澀的膽液,然後愈來愈嬴愈無助,因為從此就要和他們的同伴分離了。可是他們又能奈何呢?」
P165
「如果你們想徹底理解這些書,就須先瞭解我。對我的生活、個性、遭遇和夢幻必須要有深入的瞭解。」
P177
「洞穴最可愛之處在於它的寂靜」
P1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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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洞穴最可愛之處在於它的寂靜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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